诺诺无视了二人的对话,缓步来到了坑边的树旁,用手掌轻轻抚过树干,这是一颗花期在春天的玉兰树,夏日是它生长的时候,这种植物开出的花很香,在许多江南地区的小区里都种有这种树。
诺诺闭上了眼睛,把手轻轻放在了胸前——心脏的位置。
“诺诺,有发现吗?”曼斯轻声问。
诺诺有侧写的能力,曼斯在面试的时候曾递给她一对自己妻子戴过的耳环,诺诺很快告诉他,他的妻子已经故去多年,但曼斯教授依然怀念着她。
仅仅是因为耳环上有保养的痕迹,但手法却比较粗糙,所以这是男人的杰作,而男人为妻子保养心爱首饰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曼斯为自己的这位学生所展现出的能力感到惊叹,也正是因此才特地让诺诺来到香港,因为他对三年前那份看似完美的行动报告仍有疑惑。
“他们来到了这颗玉兰树边,两人似乎僵持了很久,久到足够抽完一根烟。”诺诺半蹲着身子:“死者低着头,大概是闭着眼睛,这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手让他感到极大的心理压力,要么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一把剑或者是刀的武器刺入他的胸骨直达心脏,非常锋利且直入直出,甚至穿透人体后又在树干上插入了五厘米以上的深度。”诺诺指了指树干上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说道:“玉兰树成年后,一年只能生长几厘米,从伤痕的位置做减法,那个叫山口次郎的逃犯在死时大概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他没有做任何抵抗,就这么死去了。”诺诺站了起来,看向曼斯教授的眼睛:“任务没有失败,山口次郎三年前就死在香港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