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组长只是把他们当做小孩在应付吧,就像春天的时候,父亲总会开车载着一家人去盛开的油菜花田里春游一样,对源稚生来说,他也只是带着自己刚认识的后辈去吃了一碗牛腩面。
“所以组长来自哪一年?”路明非问。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吗?”源稚生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在出发前,有人为我和师兄简述过日本分部的情况,你们跟学院只是维持着最基础的联系,而这次的在逃混血种是日本人,学院没有理由让日本分部的人来执行,所以你其实还是在读生。”路明非看着源稚生。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比如你从来不说自己是卡塞尔学院的毕业生,只是一味强调进修班三个字;以及我曾听说本部在三年前的追捕行动中,采用了一个照顾分部的折中方案,这个方案的执行者就是你吧,组长?由日本分部的进修生来执行本部任务的方案,所以我想你大概来自三年前,对吗?”
“2005年,进修班修满两年就可以毕业。”源稚生说。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这一点的?除了我的血统让你起疑之外,我记得你还特地告诉过我和楚子航所谓‘外祖母悖论’吧。”
“手机。”源稚生指指路明非的口袋:“我家的条件……还算不错吧,总之我用的都是最新款的手机,但你那部诺基亚的款式我没见过。”
“而且我又不是你的外祖母,在混血种的世界里不必理会那种无聊的理论,我们只信眼见为实。”源稚生笑了笑:“你确实配得上‘S’级,校长的眼光还是那么准。”
“组长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谁?”
“在日本,我隶属于一个叫蛇岐八家的黑道家族,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黑道,不过在日本黑道是合法组织。”源稚生仰头看向破旧的天花板,又点了一根烟:“其实在那之前我也很讨厌黑道的人,因为觉得他们都是坏人,只是一群在各个街区敲骨吸髓收保护费的社会蛀虫。别笑话我,在加入黑道前我的梦想其实是成为正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