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学校,还能养马啊?”路明非连忙打断小贝的吟唱,他确实骑过马,但那是几年前跟着叔叔一家出去旅游的时候,一人三十块钱,骑在一匹据说是赛马后代的白马上拍照时候的事情了。
最后出了景区他们才知道被骗了,那匹白马其实是附近牧场的马,平时的主要工作是生产马奶,祖上十八代都跟赛马无缘。
“当然,学校附近有一片专门的草场,我们的赛马平时就饲养在那里,你看,这是我们赛马部参加各项赛事的获奖照片。”小贝说着就要掏手机给路明非看。
“我觉得……赛马其实挺残忍的,额,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明非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奔跑是马儿的天性,但许多无法达到上场标准的赛马唯一的去处其实是屠宰场,好不容易成为赛马后,又会有一些马儿因为训练或是比赛中造成的严重骨折而不得不被安乐死。
他小时候看过一部纪录片讲的就是这个,那匹马儿被安乐死前那对饱含泪水的双眼让路明非印象深刻。
“你是说,残忍?”小贝瞪大了眼睛看向路明非,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他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谈话的内容能从赛马部斩获的奖牌突然跳转到这项运动是否人道的问题上。
这时,清锐的铃声响起,大厅里的学生会干部们停止了说话,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二楼的乐队准备就绪,舞会的时间到了。在清场的侍者到来之前,路明非动作极快地溜到了一旁顺带甩开小贝,他根本就不会跳舞,留在舞池中也是丢人。
乐队的演奏开始,路明非这才发现为首的指挥居然是昨天给他和芬格尔送夜宵的食堂厨子,果然这所屠龙院校的人都是多才多艺。
危机仍在继续,路明非在场地边缘闪转腾挪,许多双眼泛光的女孩们像是黄鼠狼看到了烤鸡般扑向他,所有人都清楚这场party的另一个主角,就是‘S’级新生路明非,这本就是一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