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帽子借我。”恺撒干脆脱掉了自己的破烂的衬衣,露出自己那一身发达的肌肉,再把路明非的渔夫帽扣在了脑袋上,这副打扮的他就像是某个从海滨浴场晒完日光浴归来的游客,而他身边的路明非就是把鞋子都晒丢了的倒霉蛋。
“说说吧,里面的情况。”恺撒一脚踢飞路边不长眼的石子,问道。
“屋里的三个成年人,全部死于枪杀,下手的人很专业,几乎都是一枪毙命。”路明非沉着脸:“凶手一脚踹开了屋外木质的双开门,先开枪杀死了客厅的女主人和女性长辈,然后一枪爆掉了从主卧持枪出来男主人的头。”
“然后他应该是想走进主卧,因为里面还有男主人的未成年的女儿,也许是孩子的哭声惊扰到了他,那是最后一个需要杀死的人。”
“可就在这时,同样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渔村的苏茜发现了屋内的异样,也走了进来。”路明非抿了抿指尖残留的暗红色,继续说:“她和凶手之间发生了枪战,凶手可能是想用屋内还活着的小女孩作为挡箭牌,苏茜直接用装着弗里嘉弹药的手枪击中了女孩,我到的时候女孩还活着,看来弗里嘉子弹的麻醉效果成功骗过了村民和凶手。”
“除开几具尸体的上的血迹,周围区域都没有明显的血液残留,我认为凶手和苏茜应该都没有受伤,很可能是有一方失手,被活捉了。”
“我倾向于成功的是苏茜,因为那个凶手显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这种人很难克制自己的凶性,以不见血的手段擒获一个手持枪械的战斗系天赋混血种。”路明非说完,看向恺撒那张如雕像一般的侧脸。
“也就是说,现在苏茜可能已经带着她刚刚抓获的俘虏回到酒店,等着我们了?”恺撒问。
“希望如此吧。”路明非有些不自信,他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没有出问题,但心里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活下来的小女孩……”路明非的声音又低了点:“我在走的时候,往她怀里塞了五百美金,不知道够不够……但那是我带出来所有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