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血后的楚子航体内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的传递。
他静静地看着身前的民兵们,从他们的眼神中楚子航捕捉到了各种恐惧、兴奋和贪婪的不同情绪,但他仍旧是面无表情。
因为身前的,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如果神俯视世间,会凝视每一个路人么?就像孩子蹲在树根旁看着忙忙碌碌近处的蚁群,拿着树棍在蚁洞里捅来捅去,却不会真正凝视其中任何一只。
他对杀死蝼蚁们不感兴趣,也不会在意他们的存在。
村雨的刀刃划过空气,朝他掷来棍棒刀具被一一斩断,民兵们用索马里语大喊着什么,人群中开始出现混乱,或许是那高额的赏金太过诱人,还是有暴徒前仆后继地向他杀来,但结果无一例外不是被楚子航卸下武器,然后一脚踹进人群,生死不知。
手枪上膛特有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疯狂的民兵们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冷兵器根本无法对这个男孩造成伤害,至于同伴们的安危在如今肾上腺素飙升的他们心中,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楚子航眼角微微抽动,他不准备给这些失去理智的武装分子们机会。
两个举枪的暴徒身前出现了楚子航的身影,他的双手在龙血比例飙升的此刻已经完全改变了形状,骨骼爆突,细密的铁青色鳞片覆盖手背,尖锐的利爪罩在了指甲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暴徒抬枪的手腕骨应声折断,身后手持铁链的民兵们挥舞着铁链恶狠狠地扫向楚子航,试图同时打断楚子航的胸骨和膝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