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吗？”路鸣泽问：“向你隐瞒万花筒的开眼条件什么的。”

“我没资格谈什么恨不恨的。”路明非摇摇头：“但如果知道获得礼物的代价是这样，我宁愿不要。”

“名为爱意实为痛楚的礼物，真是狗血的剧情。”路鸣泽评价道。

路明非重新面向镜子，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黑色，对着镜中的路鸣泽说：“好了好了，走吧你，今天心情不好就不给你小费，拜拜。”

“感谢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路鸣泽也不多说，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等等。”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路明非忽然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夕阳，你上来啦？”路鸣泽的声音，消失在了门缝之间。

“千万保密，贪吃蛇。”路明非低声道。

“保密？保密什么？”门外传来疑惑的声音。

“师姐？！”路明非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就醒了？”

“我又不是猪，睡这么久做什么？”诺诺敲敲门：“楚子航说你洗脸去了，说，躲在厕所里干嘛？”

“没，没有。”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检查自己脸上还有没有水渍残留，一边问：“师姐，你有事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没事干我来厕所干嘛？”诺诺的声调高了起来。

“啊？”路明非没听懂。

“我来嘘嘘啊嘘嘘，快点出来！”诺诺低喝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用暴力了，小心被我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