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弗罗斯特在校董会中的席位,其实在事实上是归庞贝所有的,只是十年前这个男人以“身心都很排斥人多的场合每逢开会必定心绞痛”为名,委任弟弟作为了加图索家的代表出席校董会,这才有了后来铁腕人物弗罗斯特的登场。
男人落在大办公桌上,白色的伞花在他背后缓缓坠落,仿佛云霞,或者宫廷贵妇长长的裙摆。
这实在是个太过英俊的男人,金色的长发,海蓝色的双瞳,高挺的鼻梁和很有男人气的微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开的领口处暴露出形状完美的胸肌……大概很难有什么女人不会为他的美色所动。
“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玩赛马。”昂热皱眉:“你从罗马来?”
“不不,曼谷,我从曼谷飞过来。”庞贝踩着座椅走了下来,背后还拖着降落伞:“弗罗斯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跟泰国公主玩深潜呢。”
他很自然地转身去茶柜中摸索,拿出昂热珍藏“正山小种”。这种乱动别人收藏的家伙本该是难以容忍的,但昂热也不得不佩服庞贝那敏锐的鼻子。茶柜里有120种不同的红茶,不同的产区,不同的发酵程度,都封在没有标签的铁罐里,庞贝随手翻翻就选中了最好的。
加图索家的男人素来都只享受最顶级的东西,恺撒在这一点上倒是很像父亲。
“来,尝尝我的手艺。”庞贝把泡好的红茶端到昂热面前:“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别人珍藏的茶叶来彰显自己的手艺的。”昂热抿了一小口,相当醇厚:“大概有十年了吧,你这个老东西为什么不老呢?”
“像我这样的花花公子,每天就是玩玩女人,开开游艇,参加巴黎时装周什么的,如此下来自然是永葆青春。”庞贝抽出一根雪茄在鞋面上敲打,好让烟丝更紧实:“我其实烟都抽得很少了,养生嘛。”
“你这次是作为加图索家的代表来?”
“对啊,儿子失踪了做父亲的很着急,所以就亲自出马了。”
“你也会关心儿子?”昂热讥笑:“你甚至没有参加过他的家长会吧?”
“我很爱我儿子。”庞贝看上去很严肃:“恺撒只是处在叛逆期,最终他会知道我是个好爸爸的!”
“恺撒现在生死状态不明,可你看起来并不紧张。”昂热看着他的眼睛。
“紧张归紧张,可我也不能找你的茬是不是?我俩是兄弟啊!我这次来就是怕弗罗斯特把事情搞砸了,我那个傻逼弟弟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躁狂得很,如果是他来,可能会用枪指着你的头。”庞贝拍着昂热的肩膀,一脸亲密:“不过你也别怪他,我们家是有神经病史的,祖祖辈辈都是躁狂症,我跟我儿子是少见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