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路明非挠头：“师姐你到底想说啥，能不能给个准信？”

“龙王可以自由地离开它们的尼伯龙根，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诺诺看着他：“那么，死去的龙王呢？”

“死去的……龙王？”

“白王和黑王都是已经确定陨落的存在，那么他们的尼伯龙根又在哪里，会不会因为他们的陨落而消失或者被封闭？他们的位阶在四大君王之上，这样的存在又究竟否拥有自己的尼伯龙根？”诺诺缓缓地说：“学院这些年一直在派遣专员满世界地寻找龙王们的尼伯龙根，因为里面留存着龙族的至宝和秘密，但是一直没有头绪。这是因为尼伯龙根的形态各异，就比如青铜与火之王的尼伯龙根是一座水下的城市，而奥丁的却是一条雨夜中的高速公路，彼此之间看似毫无规律可言……”

“不……不是毫无规律。”路明非低声说：“规律是存在的，每年都有复活的龙族，可学院至今都没有发现第三处尼伯龙根，这说明尼伯龙根极其稀少。也就是说，只有相当高阶的龙族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尼伯龙根，那是位于另一片空间的地域，也是属于龙王权柄的一部分……”

“没错，权柄。”诺诺打了个响指：“过去有一种说法，说龙族曾奴役人类，所以他们的尼伯龙根也很可能是由人类工匠铸造的。但你曾去过青铜城对吧？那里的时间不会流转，人类的工匠可没有这种本事。也就是说，尼伯龙根的存在，本质上是依附于龙王的权柄才得以维持……你还记得山口次郎么？”

“九龙城寨！”路明非一拍手，转而又疑惑地问：“可山口次郎不是被确定为四代种么？四代种应该不具备拥有尼伯龙根的资格吧？”

“你和楚子航还有源稚生去往的九龙城寨，确实不符合目前学院对尼伯龙根的评判标准，因为那并非另一处空间，你们的本体被留在了2008年的香港九龙寨城公园。”诺诺说：“但其中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不是么？就比如那座历史中城寨的细节都被完全还原，时间被恒定在了1987年，你们在城寨内杀死了山口次郎的同时，历史中城寨的被拆除事件也同时发生，这代表着那座城寨会随着领域维持者的死去而同时破灭。”

“山口次郎所擅长的能力……是操纵精神元素。”路明非忽然说。

“是啊，现在你明白了么？”诺诺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

“那座看似存在于梦境中的城寨，很有可能就是尼伯龙根的雏形……”路明非喃喃道：“虽然无法成为真正的尼伯龙根，但山口次郎在精神方面的能力能够让他伪造出类似于尼伯龙根的东西。在那个世界里，九龙城寨被永远地维持在了被拆除前的模样……也就是说，尼伯龙根的成因，不仅仅是独属于龙王的权柄，而是强大的精神力……哪怕诺顿和奥丁的特长并非精神元素，但高阶龙族的血统依旧能让他们保有相当强大的精神力量。”

“嗯，而且在四大君王之上的白王所执掌的权柄就是精神，这也是为什么白王后裔中的‘皇’可以突破临界血限的桎梏，在拥有人心的同时还能够保留着体内龙血的力量，成为混血种中的佼佼者。”诺诺说：“这就意味着，如果白王所掌控的尼伯龙根也会伴随着它的复活而出现的话……那么尼伯龙根的范围，恐怕会史无前例的巨大，甚至可能是……整个东京。”

“整个……东京？！”路明非睁大了眼睛：“那咱们岂不是跑路都没地方去？”

“不知道。”诺诺摇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王的彻底苏醒势必会引发一场恐怖的浩劫，地震和海啸尚且有办法应对，但如果整个东京都化作了尼伯龙根那种并非此世之物，我们会不会被卷入其中尚且无法预估，更不用说弑神和在人家的地盘绝地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