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苦想了许久的药理,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
他看着面前写得满满当当的十几页纸。
长舒一口气。
而在玉君说医理的时候,门口的大夫们也听得很认真。
各个都受教了。
他们看玉君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年长的那位老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感叹道:“老夫人小小年纪,已有这番造诣,老夫自愧不如啊。”
老大夫默默退出了人群。
屋中,梁大夫捧着那十几页药方,从桌案后走出来,朝玉君深深的鞠了一躬:“徒儿受教。”
玉君伸手扶他:“梁大夫对用药的认真和执着,是我远不及的。”
梁大夫自嘲道:“您不必宽慰我,只是几个药理就让我想破了脑袋,可对您来说,却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不用跟我比,你我……本就不同。我看过的病人,比你的年纪还要多。”她活了几百年,看过的病人不说上千,也有好几百,自然是梁大夫不能比的。
“师父,我往后一定好好跟您学。”
“可惜,再过几天我要去京城了。”
“您要去京城?”
“府里的从淮少爷要参加科考,我陪他去。”
“原来如此。”梁大夫沉了沉眸,又道,“从淮
少爷自小读书就好,今年科考,一定能登科及第!”
“会的!”
“那我在朗州等您回来。”
回来……
玉君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
她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