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转过头，眼光扫过第三件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

小花瓶？

这跟鼻烟壶大小的小花瓶，不过做工极为粗糙丑陋，外面像是粗胎的，根本没有挂釉，只有不知道是谁用毛笔粗糙的花了几笔梅花，看上去像是半成品。

老头坐下看了一眼第一个：“民窑的，八百，中间这个光绪的，还行，一千八，第三个……”

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带着一丝震惊，不过随即掩饰的很好。

他拿起来打量了一眼：“这是哪儿捡的没烧过的玩意儿，这个你也糊弄我？”

“哪敢啊，我哪儿敢糊弄您啊！”

年轻人赶紧挤出一丝笑容：“我也知道您火眼金睛，这样，三个您要五千拿走，算帮我一把了。”

“两千七，最后一个算一百，添头吧！”

老头有些不在乎的放下东西：“我估计你小子自己去卖，也不会超过一千，这有赚了！”

“别介，您再添上点！”

年轻人顿时急眼了，这才两千多这哪行：“我缺四千多呢，您也知道我贷款要是不还上有点麻烦。”

“就两千八，要说我也不止帮你一次两次了，天天说这个。”

老头闭着眼笑了笑：“你这些东西，说实话我收不收的没啥意思，看你爸爸的面子我才给你俩钱儿花花，别没数。”

“马老，您这……”

年轻人最后一咬牙：“得，四千匀给你，要不然我就去潘家园摆摊去了。”

“哎呀，小旭不是我说你，古玩这行你玩不明白，也别瞎搞了，捣乱不是。”

老头直接站起来带着嘲讽：“说实话，你连你爸爸半成的本事都没有，扯什么淡，走了！”

他走了两步回头带着玩味：“两千八，给就给，不给我抬脚就走，出了这门口，一千我也不要了，你可想好咯！”

他慢吞吞的向前走去，年轻人感觉很纠结似的，攥着拳犹豫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