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景谦说这样的话,云婉儿心中也暗骂了一番乔氏,她原以为云锦时闹脾气回了云家,这靖安侯府就是她云婉儿的天下了。
可现如今却并非如此,非但还住在这个破败的荒院里,就连带着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和原先一样,甚至于没有人约束府上的下人,更差了几分。
想到这里,云婉儿心里愤恨不已,面上却哭的更加我见犹怜,眼泪好似不要银子一样往下落。
“谦郎,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要能服侍你就够了,我不求别的……只是闲阳闲月到底还是侯府的孩子,身上留着侯府的血脉,现如今竟然连教养的先生都辞了,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叫他们连个笔墨都不通,日后出去岂不是要给侯府,给谦郎你丢脸了?”
就在前两日,宋景谦在云家外头闹了一通,连带着侯府原本给闲阳闲月请来的教书先生听到了消息都觉得害臊,生怕被人知道他教导的居然是侯府少侯爷私通妻子族妹生下来的外室子……
说起来连个外室子都不算的,虽然当初这先生也是因着侯府的面子上门教养,可到底也是文人,重风骨。
当即就留下书信,连这段时日的工钱都没要,抓起包袱收拾收拾,当天夜里就走了。
“那先生不要也罢,酸腐文人就知道沽名钓誉,我侯府家大业大,又是勋贵世家,难道连带着这教导先生都找不到吗?今儿个我就着人去请,大不了多用点儿银子也就罢了。”
宋景谦话是说的满了,但是多用银子……他若是知晓侯府账面上的银子还余下多少,想必也不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来了。
听到这般承诺,云婉儿心里难免松快了一些,想着日后若是闲月闲阳有所成,自己这个当娘亲的自然也是与有荣焉,再也不用过被人瞧不起的苦日子。
她云锦时嫡女又如何,母亲出身好又如何,当了侯府的主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