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时候,云锦时的眼里没有半点儿感情,就算有,剩下的也只有厌恶了,显然是对这个烂到骨子里的靖安侯府十分失望。
“你且放心,侯府二房和你,都不会受到牵连,你的那个养子,如今是叶嫔的伴读,二房又与你一向十分亲近。”
“就算是皇帝那样糊涂,想必也知道叶嫔和贵妃水火不容。”
云锦时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宴景行一眼。
他从前似乎很少这样直白的说皇帝糊涂。
他念着皇帝和自己的几分亲缘,每次说起的时候,眼底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可没想到的是,他对皇帝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皇帝不是,上次的刺杀没有成功,这次又再来了一次。
而且,这两次,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哪一次不是危机重重,差点让宴景行死去?
“有些事,旁人都已经不在意了,你又在意做什么。”
云锦时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们两个人其实很相似,云锦时面对侯府,而宴景行面对的是皇帝。
两个人都曾付出过真心,只是最后被辜负了。
“你如今倒是看到清楚了。”
宴景行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多搭话了。
云锦时只当他是受了伤累了,也并不多说,兀自在一边的小榻上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一早,碧桐唤她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宴景行的身影,看上去是赶着一大早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