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文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伸手将程灵慧抱进怀里,温言道:“生气了?”
程灵慧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闻言摇了摇头。
常继文坐到椅子里,就把程灵慧抱在膝头。脑袋抵着她的耳根道:“刚刚我只是想把二嫂给骂醒。她要是再糊涂下去,之钰可怎么办?”
程灵慧想了想,也是替常之钰忧心。
常继文忽然在程灵慧耳垂上咬了一口,不满道:“可是,说着说着我自己就真得生气了。你怎么就能狠心抛下我呢?那次我要是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跟了孙兴隆了?”
程灵慧道:“这话从何说起?”
常继文道:“就是那次你打了之洲……”
程灵慧想到那次常继文不由分夺了孩子就走,还怀疑自己是恶毒后母的事,心里不由也有些生气。绷着嘴不说话。
常继文道:“其实,那天我走了就后悔了。我是信得过你的。只是,你那些日子连正眼也不看我,我不主动和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让我心里很是难受。所以,我就忍着不去找你。谁知道,孙兴隆那小子倒是会乘人之危。”
程灵慧恼道:“你自己错了不肯认,东拉西扯别人干什么?”
常继文道:“你就没想过四妹为什么生你的气?”
“她闲的。”程灵慧真这么认为。
常继文道:“那你就没感觉出孙兴隆对你有什么不同?”
程灵慧愣住,要说她没察觉到什么,那也是自欺欺人。可是就算孙兴隆对自己有些想法,那也是儿时的情谊多一些的吧。怎么就牵扯到儿女情长上了呢?她恍然,望着常继文:“你又吃醋。”
常继文点头:“对。”
程灵慧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放心吧。俺问过孙兴隆,是不是喜欢俺。差点儿没把他恶心死。他是不会看上俺的。”
常继文也跟着笑,对程灵慧的话却不置可否。人说傍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大概就是程灵慧。明眼人一看,谁看不出孙兴隆那小子对程灵慧有意思。可程灵慧自己就是以为那是从小到大的友谊。男人和女人之间要是有纯粹的友谊,那才叫奇怪。但是,常继文是不打算戳穿这层窗户纸。不管程灵慧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她都是他的。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几天后,一家人搬到了程家庄的新房子。
房子虽然没有建成计划中的三进,但是这一大家子还是能住下的。贺昆和陆大头也不用在外面搭庵子凑活了,住进了外院儿的下房里。其余的人就都住到了二院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