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才,难道比刘青田有才?”
“皇上还不是照样不用他。”
“咱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
“习惯搞平衡,今天拉这个打那个,明天拉那个压这个,就希望咱们这些臣子,在下面斗来斗去的。”
“你没见自从浙东党的杨宪和汪广洋,被咱们淮西老人整倒过后,皇上看咱们的脸色都不对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应付买卖田地的事!”
“我担心皇上会以此为由头,对咱们淮西老人,来一拨清算。”
“明天这一关不好过啊!”
李善长深深叹了一口气。
“国公,这买卖田地乃是你情我愿的事,朝堂上哪个官员,没有买卖过?”
“皇上若小题大做,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岂不伤了满朝文武的心?”
“何况,这政策还是他亲自拟定的?想要怎么样,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咱们这位皇上,可是最要脸面的人啊。”
胡惟庸坐在对面,喝了一口茶,满不在乎的说道。
“愚蠢!”
“愚不可及!”
李善长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顿。
“你身为当朝宰辅,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皇上这是要敲山震虎,敲打敲打咱们这些淮西老人。”
“你回去告诉他们,明日早朝都不要随便发表意见,那些田地嘛,该舍得的还得舍得。”
“还有,你安排御史涂节他们言官,关键时主动谏言。”
“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皇上随意拿捏。”
闻言。
胡惟庸当即站了起来,双手抱拳:
“国公,惟庸一切听您的,我这就回去安排。”
说完,匆匆离开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