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秋后问斩日子就要到了,这小子大限将至!
胡惟庸看了眼李善长,后者点头,胡惟庸继续说道:
“诸位,这小子虽被皇上打入诏狱,却又采纳他的策论,你们说怪不怪?”
“还有这小子是浙东党刘三吾的学生,我担心皇上会赦免他,到时朝堂之上,咱们又出现一个杨宪样的劲敌!”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一阵哗然。
“我看这就是浙东党埋下的雷子,就是用来针对咱们的!”
“咱们好不容易挤走了汪广洋,弄死了杨宪,刘伯温也是卧病在床,现在的浙东党群龙无首,咱们决不能让这些人再翻身!”
“眼看就要到秋后问斩的日子,应该没什么威胁了吧?”
“不可大意,陛下既然能采纳他的策论,就有可能赦免他,咱们还是早做打算!”
“…”
一番议论后,冯胜站起来问:
“国公,你是咱们淮西老兄弟们的头,你说咱们下面该怎么着?”
“咳咳!”
李善长轻轻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需从长计议。”
“伱们刚才说在诏狱对这小子动手,我看一没必要,二没把握,绝非尚佳之选。”
“目前尚不明确皇上是要启用此人,还是要杀他,就算赦免了此人,等他出来,我们有大把机会对付此人。”
“还有你们不要忘了,林澈提出的‘官绅一体纳粮’,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咱们这些淮西老弟兄们,他得罪的可是全天下的官员,包括浙东党人!”
说着这,李善长站了起来,手捻胡须,眼露阴狠。
“皇上就算是赦免了他,恐天下朝臣没一个会放过他,唾沫都能淹死他!”
……
诏狱。
林澈回到监舍睡了一个回笼觉。
到了饭点,又被典狱请到了朱樉那里。
监舍里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
还有一坛陈年老酒。
林澈也不客气,未等朱樉邀请,直接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