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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韩国公府。
宽敞的会客厅内灯火通明。
中书左丞相胡惟庸依然在和李善长促膝长谈。
“国公,我真的很好奇,陛下会以何种方式,放了那个林澈?”
胡惟庸看了眼微微闭目,老神在在的李善长,满脸疑惑道:
“眼看距离秋后问斩就剩一天了,陛下这么沉的住气!”
“既不放人,对咱提出的官员补缺方案,也不支应一声,咱弄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会真的要杀了那个林澈吧?”
李善长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搭在茶盏,眼睛不睁说道:
“你把咱们这位皇上想的太简单了!”
“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揣摩他的心思,咱跟了他几十年,也揣摩了几十年,到现在都没揣摩明白。”
“伱呀,在皇上面前不要有揣测的想法,这对你没有好处。”
胡惟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李善长看在眼里,道:
“罢了,咱就来猜一回。”
“其实皇上的想法已经很明显,我猜他会让秦王殿下,将林澈给弄出诏狱。”
胡惟庸听了这话,一脸震惊:
“国公…学生愚钝,没太明白您老的意思。”
“秦王殿下将林澈弄出诏狱…”
“莫非,陛下想让秦王殿下带着林澈越狱不成?”
这时,李善长缓缓睁开眼睛,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道:
“不错,你猜对了!”
“咱们这位皇上就是打算让秦王殿下,带着林澈越狱…”
“所以哪怕就要秋后问斩了,皇上也不急,那是他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