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自己都觉得有些魔障了。
下了朝就迫不及待想去诏狱,听林澈的讲课。
“父皇!”
朱标帮着太监刘和给朱元璋更衣,一边感慨道:
“林先生说的一点不错,我朝制定的国策里,存在着诸多弊端,朝中大臣们不是看不到,而是看到了故意不说。”
“这些大臣既想着从中谋利,可一旦出现问题,就想着明哲保身,简直首鼠两端。”
“尤其是胡惟庸,更是变脸比谁都快,十足一奸相。”
朱标帮朱元璋系着玉带,语气不屑:
“在父皇没拿朱亮祖等人的脑袋前,他缩在群臣后面,看这些人表演。”
“一旦看到父皇动真格的了,立刻变脸,比变色龙还会变!”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臣子,我看他根本就不配做丞相!”
朱元璋将系好的玉带紧了紧,然后转了个身子,对朱标道:
“老大,看问题不能太片面,我跟你说过,不管是什么臣子,只要能为我所用,哪怕他是奸臣,咱一样可以用他。”
“正如你所说,胡惟庸一开始阴在后面,不发表意见。”
“但这也是他作为丞相必须的,总不能什么事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第一个就跑上来哗哗哗一通意见,后面那些朝臣还说什么?”
“至于他是不是真心支持咱的决策,暂且不去管他,反正今天在朝堂上,有了他的这番话,咱的决策稳稳执行下去了!”
“他这也算替朕压了场子!”
朱标闻言垂手而立,躬身道:
“父皇圣明!”
朱元璋挥了挥手,有些不屑道:
“哪来的这么多圣明!”
“老大,你啥时候也学会了朝堂上的那一套!”
“伱甭废话,赶紧换衣服,咱们去诏狱!”
……
诏狱。
一如昨日的混乱。
整个诏狱,被尖叫声、惨哭声,嘶吼声所笼罩。
给人一种身处疯人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