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
朱樉挣扎了半天,上前敬了一杯茶。
“我能不能用…您之前教过的‘天下平均’来理解权利啊?”
“皇帝想要收回权利,臣子想要更多权利,相互拉扯寸土必争…”
“而权利只有这么多,皇帝的权利多一些,臣子的权利就要少一些。”
“双方在争夺权利的过程中,若是皇帝败下阵来,失去所有的权利…”
“国家从此名存实亡…再也无力回天!”
“这时…谁来当这个皇帝也没有用了,越想收回权利,越会被群而攻之。”
“士林阶级,也必先耗死国家。”
话落。
兄弟们望向朱樉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就连朱元璋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是那个满脑子打打杀杀的朱老二吗?
开窍了?!
真别说,还挺像样的!
有点那味道了!
“啪——啪——啪——”
林澈眼底漏出些许欣慰,罕见的抚掌称赞。
“不错!”
“有进步。”
“说的挺好。”
“权利的争夺,更像是拔河。”
“从开始角力那一刻起,就不能再有一点松懈…”
林澈倾靠在椅背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淡淡道:
“权利是毒药,皇帝是装毒药的容器,要是容器出现了裂痕,毒药就会扩散。”
“最终毒杀天下,再次进入轮回。”
“故此,我才把‘权利’这节课,放在第一堂来讲。”
“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固然十分重要,但一切要解决内患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