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息怒，四弟并非想表达那个意思，还望林先生莫往心里去。”

“毕竟之前那堂课，四弟错过了没听到。”

见太子诚惶诚恐忐忑不安，林澈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却也没为难他们几个。

自己的情绪不佳，没必要迁怒晚辈。

嗯，拿老朱解气就行了。

“罢了。”

“我若是与他一般见识，恐怕早就把自己气死了。”

林澈微微摇头，没有回去重新入座，而是立在原地双手附后，慢条斯理道：

“我一直强调历史的重要性。”

“因为你们历史读多了之后，你们就会见到个各种各样的大势所趋，各种被命运洪流裹挟而去的微小个体。”

“你们会发现人的渺小，世间的既定和多变。”

“你们会看到各类人性的重复，你们会看到事件算计里的愚蠢周期。”

朱家父子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此刻听的尤为认真，生怕错过了某个关键字。

“而结果，在你们这里是透明，且可以预见的。”

“读书读多了，你们会发现那些司空见惯的事情，其实都有来自…”顿了顿，林澈继续道。

“你们会发现，人类社会不过是一张凭空想象的草图，是自以为是的在运作。”

“也就发现，那些温暖的事情，其实背后都隐藏着冰冷的考虑和目光…”

“只是系统的一份子，你不过轻若浮萍。”

说着，林澈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苦笑：

“圣人之道读多了，你们会见到各种价值观的形成，这种质疑的微妙。”

“你们会发现，原本不屑一顾的东西，居然蕴含着宇宙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