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不动如山的和尚,朱樉目光微凝,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父皇是幼童了?”
“皇帝还不如你这个疯和尚?”
“单凭伱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本王现在就可将你碎尸万段。”
“你,信还是不信?”
面对朱樉原封不动抛回来的反问,道衍和尚依旧是垂手低眉,默默拨弄着佛珠。
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惶,甚至对此似乎早有预料。
“呵呵——”
“殿下说笑了。”
道衍头不抬眼不争,从容道:“若殿下想要小僧的命,根本不会说这些废话,毕竟宝剑就在墙上挂着,就在殿下触手可及的地方。”
“即便动手,却没动手,由此只能说明,殿下还是信任小僧的,不知小僧有无说错?”
将朱樉的面皮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慢悠悠的继续道:“人呐,生来就是趋利避害的,即便是古往今来的圣人,亦是没有办法免俗的,有些人的命格啊,不但趋利避害,还可趋势=吉避凶,天生的直觉引导躲开凶祸灾难,一步步走向通天的大道。”
“这样的人,一般都身怀九五之气,便如同当今陛下这般,永远能在败局之中找到唯一的生路。”
顿了顿,道衍忽然直爽的笑了。
“反观,陛下的皇子们,则是并不具有这样的命格!”
“能力再强又能如何?”
“寿元才是一个人施展一切的倚仗。”
“然而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土归土,再次重新归于那个混沌之中。”
“又如何统御千军万马?享受荣华富贵?坐拥四海八荒?殿下是一个聪明人,想必能理解是为何意u…”
话落,一片死寂。
朱樉看向道衍的严恒充满了不敢置信,只觉得后者这一番话无比的耳熟,这不就是林先生今日所讲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