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衣裳,在月下翩翩起舞,如焚烧的火焰,又好似浓稠的晚霞。
惊为天人。
长剑划过最后一个人的脖子,玄屹终于成为唯一一个站立的人。
时荔不算,她一直蹲在地上。
像无趣似的甩去剑尖的血珠,玄屹握着剑走向时荔,在她疑惑地注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声音悦耳欢愉,“小郡主,你可真勇敢。”
时荔只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摸,正好碰触到玄屹的指尖。
冰凉柔韧,像是上好的凉玉。
玄屹挑眉,笑容越发放肆靡丽,抽回手指还剑入鞘。
“走了。”
果然洗头发什么的都是妄想。
临走之前,时荔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泛着莹莹微光的溪水。
就慢了那么一会儿,阿雪就开始发出不耐烦的嘶鸣,和它那阴晴不定的主人一模一样。
阿雪是他们骑乘的骏马的名字。
时荔走过去,偷偷拽了一下阿雪的鬃毛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