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人,手也很漂亮。
时荔看了一眼凌珩修长如竹节的手指,心中有一瞬间慌张。
她可以假装自己是被河伯扣在河底的新娘。
可是一旦回到邺城,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瞎编的身份一定会被拆穿。
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怎么了?”
见到她迟疑,凌珩皱了皱眉,依然警惕地看着周围。
河伯跑了,他还是很警惕这片河底出现其他东西。
时荔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圆谎的办法。
她把第一个被献祭给河伯的新娘的故事,挪到了自己身上。
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如果我回去,他们一定会再把我卖给别人。”
时荔眼巴巴地看着凌珩,“我不能回去……”
凌珩虽然涉世未深,但来到邺城也已经看到了些人间冷暖。
望着时荔苍白又楚楚可怜的脸,丝毫不怀疑她的说辞,反而更加对她心生怜悯。
“你……暂时跟我走吧。”
初出茅庐又耿直的少年,真的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