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薛绾瞪了一眼。
他于是收敛笑意,低头默默地将羽绒服穿在身上,沉默地看向窗外。
透明的车窗倒映出淡色的眼眸,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不安。
时荔看得清清楚楚,有些不忍心,在底下偷偷地拽了一下薛绾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对人那么大的敌意。
薛绾回头看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磨了磨后槽牙。
车子在雪地上龟速地前行着,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只偶尔有闻味而来的丧尸。
这样的天气,邵离的冰刺效果有自然加成,一突击一个脑浆迸裂。没有丧尸能威胁到他们,唯一对人造成影响的是极端的天气和受阻的视野。
车里的空调已经彻底罢工了,每个人都身披着两件羽绒服,即使如此还是感觉从头到脚冒着寒气。
为了御寒,除了开车的邵离,其他人还喝了一点儿空间里的酒。
时荔注意到拂晓喝酒时很犹豫,但看见车里的人都喝了,也跟着喝了几口,几乎刚把酒咽下肚,冻得苍白的脸就生出了一片红晕,像古人轻擦的胭脂。
除了好看,时荔想不到第二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