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在电话里和大堂哥好一顿解释,才让对方浅浅放心,不过还是喋喋不休地嘱咐她记得吃药,还要定时用口腔喷雾。
一番细致到不行的嘱咐,好像时荔不是二十岁,而是两岁不到。
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时荔早就习惯了。
挂了电话,意犹未尽地走出体育馆,走向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
汽车牌子很普通,车牌号也很普通,唯独车窗是单向透视的玻璃。
坐在驾驶位的中年司机看见时荔走过来,连忙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同时轻声询问:“回家吗?”
“回家吧。”
作为家里这一辈人中唯一的女孩子,时荔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也毫不夸张。
甚至更贴切一点儿说,她含的不是金汤勺,而是价值连城且独一无二的翡翠汤勺。
全家老小,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没有等闲之辈。
尤其是她的父母,从时荔记事开始,在电视上看见父母的次数就比在家里多。
上学以后每次开家长会,也是一直照顾她的保姆阿姨去参加,对外宣称是她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