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这会儿时间,时荔整理完东西走出来,就看见顾矜宁和时榆站在一处,不由微微一愣。
顾矜宁却对她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对时榆说:“如果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我有一处空置的宅院,可以暂时落脚,等找到新宅子再搬也不迟。”
时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了一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无力感。
但顾矜宁的提议,确实好过客栈。
时榆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顾矜宁的宅院,自然各方面都无可挑剔。
就算时榆也找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在宅院里走了两圈,最后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只有时荔的身子骨不争气,天气一冷,又病倒了。
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周围被幔帐围得密不透风,屋里也点起了温暖的地龙,但她仍觉得浑身寒冷,请了郎中过来,一天到晚像吃饭一样被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苦药。
到日暮时分,金色的晚霞洒落在窗棂。
时荔半梦半醒间,听见脚步声,勉强抬起头,就看见顾矜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