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里摔摔打打的,怎么,老娘还说不得你了?拉着一张驴脸给谁看呢?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让人说了。”
何氏也是来了气,将菜刀往案板上一剁道:“娘,要我说啊,家里现如今过成如今这个光景,与你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可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若不是你一再搓磨老大一家,让老大寒了心不愿认你这个老娘以及家里的老爹,我们靠着老大一家何至于会为了一点肉食而发愁?
你嫌我买回来的肉少,那你有本事去跟老大家要啊?
老大家那头猪除去头蹄下水,光是那肉就有着七百来斤呢。
你能要出来个三五斤我们这日子总也不会过得像现在这般捉襟见肘的。
我还明说了,要不是人家丫头和辰公子从山里猎几头野猪回来,就这十斤肉我们都是吃不起的。
城里的猪肉可是一斤都涨到三十文了。
你现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若不是三槐和文芳,就这些肉我们也都是买不起的。
现如今有吃的就快闭嘴吧,莫要平白在这里讨人嫌。
家里干活儿的人不多,成日里用嘴吧吧的人倒是不少。
也就我家男人和文芳在村里做工拿回来了一些银钱供家里使用,若是光靠你们拿嘴去挼擦人,这家里人估计早都饿死了。
所以啊,娘,莫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家里离开老大一家也就只能过这么样的日子,你要是不满意,也可以进城去找二掌柜的。
他是你的心头宝,你这边觉得过得不好,你找他诉说一番看他会不会给你送上几斤肉或几两银子回来。”
何氏冷哼一声,便在案板上切起了那十斤肉。
那洛老二那些年进城读书,家里不但每年要给他交束脩银子,光是那笔墨纸砚就花费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