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刘娥惨淡一笑。
“教习嬷嬷说,我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成为男人的玩物。
坊内好些姐妹今日进了这个屋,明日又去了那个屋,好多人的结局都很惨,往往都是带着一身伤回来,依旧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惜,等身体稍微好一点,又得强撑着笑脸去迎合下一个非人的折磨。
也有运气好的,遇见一个知道惜疼人的,会被赎身,但一辈子也都是最低贱的奴籍贱妾,一生都抬不起头。
而妾身,说来是最幸运的一个。”
刘娥无奈一笑。
“十八岁那年,宫中设宴,教坊中选了一批舞姬进宫助兴,我便是其中一人。
别人只是单纯跳舞,但我的任务却是,去爬护国王爷的床。
护国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在整个皇城有口皆碑。
但却成了奴家的一根救命稻草。
奴家不喜那种肮脏的生活,但依靠自己之力,也是无法摆脱那种现状。
作为最底层的贱奴,根本就没有与人与这个社会抗争的本事。
在那黑衣蒙面人对我下达这个命令时,我起先是抗拒的,但又没法抗拒。
我们的贱命,从来就不属于我们自己。
除了答应,妾身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那夜,我们一众舞姬在表演完歌舞后都回了教坊,但妾身却被那黑衣人藏进了偏殿中。”
想起那夜之事,刘娥的脸上竟是泛起了一抹红晕。
想起那个矜贵的男人,她很是爱慕,但又满是苦涩。
“人人皆知是王爷酒醉轻薄了我,这才没办法纳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