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
不对!
这不对!
赵辞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现在对自己最大的威胁是赵焕和顾湘竹不假。
但赵焕正盯着自己的血髓和内脏,只要自己展现出潜力,在被掏心抽血之前,赵焕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
在图穷匕见之前,他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就算不会主动帮自己,也不会允许太子和四皇子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
顾湘竹也是,只要双方不产生矛盾,亲娘该做的事情,她一件也不能落。
想通了这点,赵辞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太子和四皇子算什么勾八东西?”
“也配让老子忌惮?”
“先修炼个十周天,等会进宫见赵焕那个老登!”
“老子要搞事!”
……
皇宫脚下。
阚府静静坐落在漾河左岸,能住在这里的,在临歌都有无比尊崇的地位。
虽然阚天机无甚实权在身,却异常受皇帝重视,寻常时候求占问卜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只不过今天,阚府忽然闭门谢客,看起来冷清了不少。
书房的窗棂下。
阚落棠托着腮,半倚在书案上,容颜清丽,气质文静,顾盼之间皆是二八少女的青春气息。
此刻她正心无旁骛地翻动着医书,比起寻常少女又多出了一丝知性美。
“落棠,你就放心吧!”
说话的女子俏脸带点婴儿肥,明明身材娇小,却穿着宽大的武者劲装,说话的时候,也故作豪气地拍了拍与身材反差巨大的胸脯,看起来颇为滑稽。
她左手比划着油乎乎的鹅腿,颇为自信地安慰道:“以阚爷爷的地位和口才,陛下哪有不让赵辞就藩的道理?照我看,你不如补个回笼觉,一觉醒来又是一场胜利。”
阚落棠合住书册,不由莞尔:“祝璃……好像是你在担心吧?”
祝璃反问:“何以见得?”
阚落棠抿了抿嘴:“你有没有感觉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很熟悉?”
祝璃想了想,一脸惊奇:“是啊!好像在哪听过!”
阚落棠哑然失笑:“这句话是一刻钟之前,我说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