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竹:“……”
真是幼稚得可以啊!
她把手抽出来,一脸问号:“这也算惹我生气?”
赵辞深吸一口气,直接抱了上去,轻轻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这样算不算?”
顾湘竹:“!!!”
在床榻上。
你这样抱我?
当我是泥捏的?
她一掌将赵辞震开,美眸瞪着赵辞:“你什么意思?”
赵辞语塞:“我……”
他眼神躲闪,似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面色通红。
心脏也跳得剧烈,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他期期艾艾道:“我,我没控制住,原来你真的会生气,我,你……”
顾湘竹:“……”
原来是纯情少男心防失守?
不过也对。
这么静谧的夜,自己偏偏坐在他床榻上,对这种小年轻的确杀伤力有些大。
她目光微敛:“没生气,不过你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性,下不为例。”
直接站起身,背对着赵辞:“你不需要我帮忙,我也不会勉强你。强行夺舍消耗也的确会高一些,但我不会,不意味着那个想要杀你的人不会,这些日子小心点。”
说罢。
直接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房间内。
赵辞歪嘴一笑。
没有奶。
谁当小奶狗啊?
咋地?
几句言语就像让我为你鞍前马后?
怎么也得付出些实质的东西吧?
反正我已经a上去了。
你自己纠结去吧!
……
望舒宫。
顾湘竹倚着窗棂,抬头看着月亮,神情平静得跟水一样,只是纤手上的铁球,却被肆意揉捏成任何形状。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小子,对自己本身就带点孺慕。
只是自己急于求成,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好像收效甚微。
都告诉他自己是个丑八怪了,怎么还不知道克制些?
这种情况,自然是最利于驯化。
但沦陷得有些过于快了。
再发展下去。
怕是自己都要搭进去。
不然必会引起赵辞反噬。
“这不对啊!”
顾湘竹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自己跟赵焕博弈,尚且能够编造一段长生神话限制住他。
怎么到赵辞这里,就有力使不出了?
为了信念。
她其实并不介意丢了身子。
但师父说过,没有一个女子,在面对夺走自己清白身子的男子时,能够内心毫无波澜。
换男子来说,也会有相似情况,不过要弱很多。
所以女魔修想要走的更远,必须要保持心境,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
终身禁欲。
要么。
废掉那个扰乱心境之人,然后将身子给一个又一个男子,以麻木的欲望镇压那幼稚的波澜。
后者,是顾湘竹绝对不愿意走的。
“小朋友,你可得克制住啊!”
“不然,承担代价的可是你啊。”
……
翌日凌晨。
晨曦尚未破晓。
杨氏某家药材铺也没开门,但后院已经隐隐约约传出了沉闷的惨哼声。
密室之中。
杨墨被绑在玄铁做的柱子上。
岑秀将绿绿的药液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每倒一次,杨墨就惨叫一次。
岑秀一脸心疼:“墨儿!你忍一忍,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要忍啊!你疼,为娘的心也疼,这个罪是咱们娘俩一起受的!”
说话的时候,她手上动作没有半分阻滞,依旧娴熟地倒着药液。
杨放皱眉:“心疼个什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当人上人?以后你少说些这种屁话,真是慈母多败儿!”
说着,便取出了一个琉璃瓶。
瓶中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看到这虫子瓶。
杨墨顿时满脸惊恐,连惨叫都不敢惨叫了,脸色刷白地求饶:“爹!爹!我求你了,不要用这个虫子!”
“你懂个屁!”
杨放怒斥:“都是这些虫子,你才能从修炼天赋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成长为今天的府官!”
杨墨声音凄厉:“但它对我已经没用了,真的已经没用了!”
这虫子,其实也算疗伤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