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数个年月,如今的高手擂台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特别当所有人都看出来桂交即将面临战事,更多的想碰运气混个一官半职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当白三和澜珂辰现场报名的时候也几乎没有排队等待。
“第一关,劈柴。”下面有个糙汉子吼道。
台下有三排的台子,看上面都满是刀斧痕迹,看来已经备用了很多次了。
白三环顾四周,本轮参加的人只有五人,除了澜珂辰和另一个壮汉外,其余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干瘦,没想到劈柴方面果然不能用自己的兴趣比别人的生计,里面速度最慢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挺壮实的汉子。
白三自然不是没有参加,而是根据规定,像白三这样的犯人身份只能直接参加一个最后一项!
纵然白三猜到了对方会放水引导白三送死,没想到直接不讲武德,一来就拉着白三签生死状。白三自然不会轻从,只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最后是强迫白三将手印在了上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在人前这样做,而是在报名隔壁的帐篷里。接下来就是等一起参加第九轮挑战的,这些人也是懂噱头的,像这种生死挑战,必须走街串巷宣传一番,等人齐了才好开始。
白三自然也想过逃跑,只是听闻如果自己现在跑掉之后一丹被抓会视同挑战失败,会直接进河里喂鱼的。
这也导致了在这个帐篷里总是能闻到一股臭味,全都是脑子一热之后屁滚尿流的状况。
所以当白三走出帐篷的时候终于搞明白了,澜珂辰的事怎么会偏偏那么巧合就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很阴险,即便到了现在还是未曾露面,要么谨慎过头,要么与自己连对方亲自确认的价值都没有,或者本人确实无法前来。
回想起徐三针的话,自己的脑袋居然价值五十两黄金,其实已经给了白三足够多的提示了,自从在牢中重生,自己后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能让自己身价超过这个价钱的,所以只能是之前的那个白三留下的恩怨了。
白三孤身一人在台下看着这些人一关接着一关,每一关都是自己距离死亡更近了,没有陪同,没有只言片语的宽慰,前世说的那句人生本寂寞真是一语成谶。
很快只有澜珂辰过了第七关,但是被徐三针震伤的筋脉此刻终于开始反噬,已经无法被压制,打完过后胸前预警满是鲜血。但是很明显那个测试武功的人依旧选择放水,于是澜珂辰自然也只有他走进那个帐篷。
听说今天又有不要命的参加第九轮挑战,台下已经渐渐被围着像个铁桶一般,白三和澜珂辰的名字也被传了出去。
白三在找,找那些端着碗拿着盆或者背篓簸箕的,曾经很喜欢一个批判作家的书,白三读其中的滋味是对普通人恨铁不成钢,想要将所有人从愚昧中唤醒,可是随着白三自己也成了的看客之一,不,是更差劲的人,所以便不再看书了。
澜珂辰缓缓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上衣,并且有专人仔细检查他的身体上是否藏物品,就连嘴巴和二等都没放过,算得上非常认真了,中间搜身的人手脚并不是很干净,毕竟待会要是这人浑身献血再来搜才是真的脏。澜珂辰只是闭目无视,现在浪费任何一丝多余的精力都是一种浪费。
接着一个汉子持枪上台,众人渐渐都停止了交头接耳,等着枪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