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街上喧嚣熙攘,窗帘外面透着光亮。
格维被闹钟叫醒,望着矗立在行人往来的街道旁的路灯,暗自道:终于修好了。
抬眼时,看见对面楼的窗口站着个人朝这边看来。楼距不算远,隐约能看到那人的眼神不太友善。
发现格维注意到了自己,对方马上拉紧了窗帘。
那人是老邻居,马蒂·阿克曼太太的女儿,莎莲·阿克曼,与格维房间隔窗相望的是她的房间。
莎莲对格维似乎总带着成见和怨念,他也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路灯旁的井盖缝隙处,隐隐闪过微弱的光。
格维以为是漏电了,于是对着井盖瞧了片刻,未再见到任何异常。
他想,大概是是近来休息不好,眼花了。
腹部的憋胀提醒他得赶紧去“交水费”。
匆匆来到房间斜对面的卫生间,发现门反锁着。
靠,又晚一步。
每天闹钟一响,卫生间总会被租住在这里的那位街头画师抢先霸占。这让格维十分不爽。
忍着腹部的憋胀等待了好一阵,卫生间的门才终于打开。
不修边幅的画师佐治从里面走出来,笑眯眯地和格维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房。
格维对佐治谈不上厌恶,但也没什么好感。
阿克曼家的两栋同为五层高独立楼房,左边那栋用于自住,右边那栋作为公寓出租。
原先佐治就租住在公寓四楼的其中一个单元。
由于经常不注重卫生,某天夜里,他被阿克曼太太赶了出来。
那晚,无处落脚的佐治来到日落酒馆,向赛琳娜求助。
在此之前,佐治曾赠给赛琳娜四幅抽象画,又送了两盒近来市面上颇受年轻人欢迎的,印有抽象图案的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