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在生前一直很恩爱,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娘的身子骨就弱,用我爹的话说,你娘就是个病美人儿,得好好护着,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却走在了前头,我娘一生中对她最重要的人没了,她伤心欲绝,也就跟着去了,那个时候,我六岁。”
“太傅。”
任允一笑,继续道:“后来我就跟着外公,外公当时在朝廷上的位置可是举足轻重,我在外也没受过什么委屈,陪着小太子伴读,把小太子给打了,太子哭着去告状,竟然被说了一顿,哈哈,我至今都记得,这小太子哭的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指着我说等着,回来就给他教训,结果回来的时候俨然是一副被训得一脸懵模样。”
“那后来呢?”
“后来啊,其实说到底也不过都是小孩子,要到了一起自然也就是好朋友了,又过了两年吧,外公出事了,我们家一落千丈,皇上也不再让我给太子做伴读,我被撵回了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做些什么,幸而这种令人崩溃的时候,有一个人没有落井下石,那是我外公的学生,许纾的父亲。”
“车到山前必有路。”
任允一笑:“是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走过了,迎来的就是曙光,后来新帝登基,提拔了许家,也提拔了我,那个人,就是当初的小太子,当今圣上。”
花灵眼睛亮亮的,她喜欢知道任允的过去。
任允摸了摸她的头:“所以啊,你看,当困难的时候经历过后,前方的路就会越加清晰,人啊,永远得往前看。”
花灵皱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大对,果然,她正思索着,只听任允道:“抓着以前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会成为一种执念,花灵,我们都要学会往前看啊,要学会一种新的眼光看待事,看待人,或许他们真的不一样了呢?”
花灵:“……”
靠!
搞了半天,原来是在劝她啊!
所以刚刚他那是我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了。
花灵有一种想要咬他的冲动,怎么办。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