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有人急促地叩了叩寺门。那光居然来了个峰回路转,打了个弯又回去了。
朱红的寺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僧人。
那个扣门人从胸口拿出一块黄橙橙的东西示了示后,僧人就行了大礼,还一口一个“夔王”的叫。
木樨觉得那件血迹斑斑捉襟见肘的衣衫有些眼熟就走近些看。清明的月光照在他半侧的脸上淡淡泛起月牙的白,映着黑漆漆的四空,隐隐生辉。
木樨想了想,惊口叫了声:“李滋。”见那人没反应,就走到他面前。可那人还是没反应,甚至如无物般穿过她,跟随僧人进了寺。木樨心下好奇,又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却是抓不住的。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不经意间一只右脚跨过了高耸的门槛。
“妖孽!你竟敢入寺?”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硬生生地将她拉出寺门三丈之远,再重重地摔在台阶上。她撑着皇道上的龙头欲站立起来,却觉手心一片火辣辣地疼,摊开一看,却是被划了几道口子,鲜绿的血正向外淌,空气中还桂香四溢。
那将军肃然杵在木樨面前,冷眼看着她手心的绿血,问:“你和夔王是何关系?他的身上为何会有你的气息?”
“我、我”木樨抬头望了望将军那张比之前愈发狰狞的脸孔,身子不由颤了颤。“我、我和他没关系的。就、就昨夜他误入桂花林,还、还满身是血,后、后来我救了他。我、我不知道那气息怎么回事。”她结巴着道。
这样一交代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木樨见那将军眉宇舒展了些,就稍稍放宽了心,又拿着凡人书册上学到的话胡扯道:“那、那个,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机缘,万物有轮回。木樨此生不曾害人害物,彼岸往生时,还望将军替木樨在天界净土寻得一席之地,以了修仙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