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本只专心地吃葡萄,但闻水莽二字眼中一亮,耳朵竖了起来。
皇帝道:“近来,京城出现多起类似中水莽草毒的案例,受害者皆出现手脚发紫的症状。熹儿你可愿意去查查?如若真是水莽草毒,那木樨姑娘既有办法救你,说不定也能解他们的毒。”
木樨闻言一惊,到嘴里的一颗葡萄掉入碗中。
李滋转头看了一眼木樨,又恭恭敬敬地立起行了个大礼,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查出病因且根治病毒。”
木樨扑腾了两下眼睫毛。再解水莽草毒,这不是要她的小命么。她刚想说些什么,但闻皇帝道了一声“平身”后,便有一名内侍递给李滋一封信函。
“你就拿着这个去见马公儒。”
吴昭仪喜道:“皇上放心,熹儿做事一向稳妥,定不负所托。”
李滋手里紧紧拽着信函,心里却不甚踏实。他知道马公儒是宦官马元贽的手下,而他父皇当年能登上皇位又是马元贽一手策划。他总觉得父皇此举绝非只为治病救人,而他根本无心高居庙堂。
他双膝跪地,手捧信函,道:“彻查水莽草毒一案,儿臣一人足矣。”
皇帝笑道:“熹儿,你既已还俗,那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马公儒懂些医术会有帮助的。”
李滋推脱不得,只好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