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闭目思了良久,方幽幽开口:“姑娘既已完好就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木樨一听,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又要赶她走?
“你还没报我的恩。我不走。”木樨十分倔强地道,一屁股坐在夔王对面的蒲团上,生气失望难过地看他闭目养神。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风声簌簌,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
有人敲了两下门,轻轻问道:“殿下,您可醒着?”
夔王应了一声:“嗯!”后,那人就进了屋。正是刘侍读。他见木樨端正地坐着,先一愣,再友好地笑笑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夔王恭敬道:“殿下,府外团了好些百姓,叫着嚷着要捉”刘侍读跳了个词,继续道:“他们说,最近数日,他们家的鸡窝夜夜都不安宁,早上起来一数,就少了一、两只。他们还说,这跟殿下府上的”刘侍读又跳了个词,续道:“今夜,他们要殿下给个说法,否则就不走了。”
“少鸡?”木樨抢话道:“我去看看。如若真是妖为,我能捉妖。”她说罢就要去除妖,却被夔王一把拉下。
“此事不劳你费心。本王会找捉妖师。”
刘侍读添油加醋地道:“有几户人家说,请过捉妖师,也做了法事,就是不抵用。他们还说,这偷鸡的事就是上元节后才出现的。”
木樨听了刘侍读一席话,摸了个大概的来龙去脉。她猜测那日引天雷挡天雷的事让民众以为她是怪物了,夔王殿下之所以赶她走许是怕她被抓出事。这样一推理,她心里又快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