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自鸡窝一别,已一月有余。说实话,她早迫不及待地见殿下了,却不是这时候,毕竟她是来盗七彩琉璃镜的。
木樨的面色一刹那灰了,两只眼瞪得铜铃般大,眼里闪着诧然的光芒。
怀里的老兔子赶紧张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她忽感一丝疼痛,晃晃脑,背过身。
“好。你且去吧!”
衙门老爷刚走,木樨就忐忑起来。她在堂中来回踱步,不晓得该走该留。
老兔子跳到桌上,见苹果又大又红,取了一个砸吧砸吧地啃。啃完苹果,见木樨还在堂中走,便道:“小樨樨啊,你可不可以别前前后后地绕,绕得我脑袋疼。这苹果甜,要不你也尝一个?”
木樨回过头,看了看捧苹果的老兔子,迸了三字:“食不言!”
老兔子一懵,“啥?食不言?小樨樨啊,你不会忘了自己以前饮水的声音了吧,咕噜咕噜,吓得人家蝶蝶蜂蜂以为是怪物作祟呢。”
木樨挠挠耳,大抵觉得面子挂不住,脸色有些讪讪,“你吃你的,别管我。”
到底是三百岁的老兔子,见识广,它看出了端倪,一蹦一蹦,跳到木樨肩膀上,凑着她耳根,调侃:“是不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