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劲依是一副凶煞样,但刚想反驳,端坐蒲团上的夔王发话证明道:“木樨晓得如何辨别七彩琉璃镜真伪,确是来助本王一臂之力的。”
樊劲嘴角一沉:“殿下,张天师都确定是假的了,怎么还需她辨?怕是别有用心。”
木樨被樊劲戳中心事,面上一番跌宕起伏,眼却十分无辜地瞪着樊劲,“你、你可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夔王语重心长道:“那镜既为假,让她看看也无妨。多一人辨别,多一份把握,何况此镜真伪还牵连青城山千余修士的性命。”
木樨一听,心下一惊,扑哧一声站立起来,结巴道:“什、什么?要、要灭青、青城山吗?”
要知道青城山可是远近闻名的仙山,千年前还是天师道祖师张某某羽化成仙的宝地。皇帝陛下灭青城,岂非与天斗,若与天斗,岂非殃及子孙、国破家亡。夔王殿下可是皇室的人啊。
夔王无奈地点点头,转目樊劲,那小眼神就是示意他拿出镜子来,但樊劲堂堂一个大男人此刻却像个小女人就是扭扭捏捏不肯拿出来。
真货不外露也就罢了,假货还藏着掖着,怕她抢了不成。
木樨十分不满地盯牢樊劲。老兔子猜测镜子就在黑面人的胸口,就扑通一跳,跃至樊劲肩上,伸了前爪就要往他胸口掏,却古怪地被什么东西一弹,摔了个四脚朝天。
“哪来的兔辈,也敢觊觎仙镜?”
木樨赶忙抱起老兔子,安慰性地抚摸它顺滑的兔毛。老兔子躺在木樨怀中,装模作样地落了两滴无辜可怜的泪珠后,用妖族心术对木樨道:“小樨樨啊,那镜子是真的。”
啊?木樨又是一惊,一双眼精光迸射俯视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