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厩是一潭碧池,池水微微起澜。沿池而筑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廊上空无一人,只一根根看似凄凉的白布带在风中轻轻摇曳。过长廊是一方正厅。她抬脚透过花窗凝神看了看里面,厅前跪了好些披麻戴孝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是伤心。
这时,正厅来个人,用绵软嗔怪的声音道:“娘娘!已是酉时,该回宫了。”
那个被唤娘娘的女人抽了抽鼻,问:“可查出滋儿究竟是怎么薨的了?”
那个话音绵软嗔怪的答道:“陛下已派神策军去雁山一带搜寻调查,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调查?都过了那么多日,连个尸首都未找到。神策军就这点儿本事吗?”
“娘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不好。”
“不好?!难道本宫怕他们不成?”
“那、那个神策军是是”
突然,一只高挂其上的白灯笼落下,木樨闪身不及,砸到了头。
“哎哟!”她不经意地尖叫一声。
同一时间,厅内有人转头向花窗的方向望。
她本想幻成桂皮混迹在草叶之中,才忆起自己已非妖非人无了妖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走出正厅,犀利的目光前后左右警惕地看了看,最后驻在墙窗下的她身上。
那几个小厮都是熟脸,张三李四她记不清,但刘侍读还是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