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瞳孔一缩,寒声道:“嘿嘿,我张作胡生平最是受不得威胁,你想同归于尽,也得问过我手里的飞剑才行!”
果然受了伤,且受伤不轻,否则一开始便不是等到近了身才发动袭击了!余濯推测,灰衣人此时只是强压着伤势,只是受了重伤居然还不逃走,反而想着冒险去濯清观的重地,可见藏金阁里的东西又是如何的重要。
一念及此,余濯便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为前辈着想,毕竟小命捏在前辈手上呢。”
“哼!”灰衣人一拂袖,“带路!我告诉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眼睛利得紧,稍有动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过后不久,余濯在前,灰衣人贴步在后,出现在松客殿前。此际正是百柯果会前夕,观主刘澄邀来了不少名流同道,这些人大多是第一次光临濯清观,都有些游兴,三五成群,四处赏玩。余濯带着一个灰衣人,却也不怎么出奇。路上还有不少道童道士与余濯相遇,打过招呼,还有些同路的,与余濯并行,都有些好奇灰衣人的身份,都被余濯笑着打法了。
如此行事,倒让灰衣人愈发看不透余濯此人了。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与人打交道看似天真烂漫,却进退有据,毫不失礼,光是这一份气度,便不是一心学道的少年所能见到的。直到灰衣人注意到前面一座大殿的门匾上书“松客殿”三个大字,灰衣人陡然一动,捏住余濯肩膀肩膀,指爪用力,低声道:
“松客殿?小子你耍什么花样?”
余濯笑容不改,保持一贯的音调:“松客殿殿后有一条捷径,可直通藏经阁,避过森严守备,直入后门。”
“你道我不知松客殿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