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站在门口就是不愿意往屋里来,傅行司沉默片刻,直接掀开被子,然后二话不说,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大步往她走来。
他拔得粗鲁。
手背上顿时鲜血飞溅。
慕晚晚大惊,“你干嘛,你疯了?”
傅行司精准地捉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指道,“嗯,疯了。”
“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傅行司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你不来就我,那我只能去就你了。”
“……”
慕晚晚看着他满手背的血,根本不敢乱动,“我坐好了,你赶紧回床上。”
傅行司倒是听话。
老老实实地上了病床。
输液的水流了一地,慕晚晚调解了一下输液器,把水关住,然后迅速按响了护士铃,护士进来,重新给傅行司扎针。
他的右手满是血污,血管也鼓包了没办法再下针,只能从左手再扎。
慕晚晚注意到,护士把针拿过来的时候,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之后就僵着脖子,把目光落在窗外。
针尖扎入血管的那一瞬间,他浑身都僵硬了。
等护士离开。
慕晚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原来你怕打针啊,哈哈哈,刚才拔针的时候不是拽得很吗,那你扎针的时候倒是别怂啊。”
“……”
傅行司确实怕打针。
他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生病,隔三岔五就要去医院输液,导致他看到针就反射性扭头躲闪,这个心理阴影一直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