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他感冒生病,好像也不是事儿。
如果傅行司搞小动作,她还能狠下心让他受罪去,可……偏偏他躺下之后老实的不得了,连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眼睛适应了黑暗。
她在黑暗中看他。
以他的身形,陪护椅显得有些狭窄,他脑袋枕在手臂上,想侧身躺着,可陪护椅太短,他一截小腿和脚都是悬空状态。
这个姿势,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慕晚晚怀疑傅行司在对她用苦肉计,可她还是心软了。
“喂!”
傅行司翻身过来,“怎么了?”
慕晚晚往床沿挪挪,“上来睡。”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可以的。”
“……”
慕晚晚有点恼,“让你上来就上来,哪这么多废话。”
短暂的沉默后。
傅行司开口,“那我听你的。”
“……”
下一秒。
他从陪护椅上下来,转而上了床。
只有一个枕头,慕晚晚把枕头分他一半,枕同一个枕头意味着两个人身体必须贴近,于是,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
慕晚晚觉得不自在,翻身背对着傅行司。
傅行司也跟着翻了个身,两个人就成了勺子叠勺子的睡姿,这个姿势比刚才更加暧昧,慕晚晚立马回头瞪他,“你干嘛?”
傅行司委屈道,“我平躺着,你头发一直扎我。”
“……”
慕晚晚把头发拢了拢,找根皮筋捆起来绑在头顶,“这样行了吧,你平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