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沦为通商口岸的姑苏城在东洋人的干预下反倒是发展的更快了,不得不说真是极为讽刺。
阊门北码头处,大道上人多的要命,凌乱的摆放着一堆黄包车,一大排“祥子”站在旁边等着拉客,俨然在这儿建了个黄包车站。
路道西端有个深三四米的大平台,又宽又大,还向水边修了些栈道。码头的船很多,桅杆林立,最长杆子都有十几米。有的船还扬着宽大的风帆,还有些小渔船夹在里面。
有的黄包车夫可能是等客累了,便蹲坐在西大道边望着下面的船和人流,与旁边的人聊天打屁,看看瞧瞧有没有贵客上岸。
“诶,你说这怎么又打战了,这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啊。”
“是啊,一打仗就加税,现在米价都贵了。一帮逃难的往这儿跑,下了船也不喜欢坐车,怕不是省下钱来找鸡!昨晚我去了看了看,鸡价都升了!”
码头旁,不少穿半截膀的力工,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装货卸货,还有个四五十岁的管事站在栈道旁的高台上指挥监督。货主想找人帮忙上下货,得先找到管事的,管事的抽一笔再给接活的力工发钱,力工给他们做活。
包国维站在看台旁向下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四五。
下平台边确实有许多年龄不大的小工穿流在码头下面的人流上搬东西,管事的倒不怕小工带着货跑了,上城道要走梯子,有专人看着。
下头人来人往的,确实不好找到张四五,找了几分钟也没等找到。
就在包国维准备放弃,去找胡大儿子胡小山时,却看到下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有两拨年岁不大的小工忽然要打起来了,一拨站了五个人,另一拨有六个。周围的力工和船客只是避开他们,接着干活,对这种场面像是习以为常了。
“他妈妈的,跟我们抢活!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妈了个八字的,跟你们抢活?前几天的活都让与你们了,按理早该轮到我们做了,你们吃相不要太难看!逼我们动手吗,真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