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要关头,包国维没有产生任何心理负担,毫不犹豫的就要去解决另一个“灰礼帽”。
袖珍手枪的后坐力其实也不算太大,以他经常锻炼的握力很轻松的就能驾驭住,枪口微微一转,就对准了“灰礼帽”。
只不过还未等包国维开枪,“灰礼帽”身上就已经中了数枪,原来是其他的警卫员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开始反击。
……
有警卫员是内应!不仅如此,乘客中也藏着土匪!
头等车厢这么贵的票价,里面都藏着两个人,那么二等车厢、三等车厢里又藏着几个?
列车上的情况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车内车外枪声大作,整个列车内早就乱为一团,巨大的汽笛声依旧响着、车厢内到处都是尖叫声、孩童的哭声。
人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包国维都不再把手放到枪上,而是跨在腰间,生怕被已经极度惊慌错乱的警卫员们错认成土匪给误杀。
火车头处,副驾驶员不断地给列车添煤加热,在这大冬天硬是冒了一身汗,但他只希望这列车能跑得快些。
乱了!乱了!全乱了!
突然,火车的鸣笛声停了下来,人们能感觉到列车的速度开始慢慢下降。
驾驶火车的列车员看着前方铺在铁轨上的数块巨石,已经吓得满头大汗。
列车员顾不上后面还有马匪追击,他急忙开始为火车减压。
火车的减压阀很快被打开,大量浓雾从火车侧向喷出,失去动力的火车只能依靠着惯性继续向前行进。
在这关头,车里的土匪内应都已经暴露出来,警卫员们早已自顾不暇:
现如今每一个同僚、每一个乘客都有可能是敌人,连车厢内里都无法顾及,哪儿还有精力再对列车外的马匪进行阻拦?
恰逢列车又在减速时期,里应外合之下,十几个马匪根本不用担心被流弹击中,马匹的速度变得快了些,很快就有马匪成功来到了列车附近。
“劫财不害命!再逃就全杀!”
“劫财不害命!再逃就全杀!”
马匪们大声叫喊着,同时还零零散散的放着枪,防止有不开眼的人反抗。
数个在山野中练过的大嗓门汇合在一起,即便是坐在车厢里的人也能听到他们在喊什么。
这群马匪显然来者不善,有钱安排人坐火车一等舱、看样子不缺枪械弹药、人马众多、而且计划十分完善:
先是站在土坡上,露出人马,恐吓一番众人,再由里面的内应扰乱车内秩序,乘乱夺取列车头。
只要夺取了火车头,这样列车走多快、走多远就全由土匪来把握。
外面一吓,里面一乱,将整座车的人变成惊弓之鸟,马匪们再骑马追击,沿途安排好的马匪再不断加入,一步步增加恐吓力,再时不时开几枪威慑一下。
这就会引起列车上警卫员们不断反击,当他们将弹药耗费甚多,想要补充弹药时,这时候已经晚了——存放弹药的地方早就被内应控制,所有的细作到这时候才开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