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瓶中的气味——依旧是熟悉的硬牌司丹康。
只可惜现在到了晚上,即刻就要睡觉了,不能再抹到头上。
待到包国维拉开浴室门时,他已换上一身派乐蒙。
他在庭院散了一圈步,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再逗逗两只小黑狗,只觉得神情气爽。
大晚上没再有不识趣的客人前来拜访,包国维好生在家中睡了美美地一觉。
这一晚老包也睡得很安稳。
新制碱法的事依旧在发酵着,包国维这几日闲着没事干,蜗居在家中,时不时见见客人。
而天津已聚集了不少国内外的学者,试图见识一番新制碱法的制式流程、特点。
很快,新一期的《新青年》发布,刊登此事,并以此抨击学衡派:
何不以国学、诗词创作吸引国外学者来访?
而学衡派一时间竟无以正面应对,只得以诗词创作拐弯抹角的辱骂学潮派。
……
包国维已经有钱,又有名,生活逐渐安定了下来,着实没有了什么动力。
未来的历史大势,难以改变,因为一股神秘的力量,也不可改变。
转眼间到了学校时节,校门口挂上了红布,彰显包国维的功绩。
可人们知道,现如今这所新派中学已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就连郭纯,面对着现如今的包国维都感到有些自卑,两人之间毫无疑问已隔了一层厚障壁。
他看着坐在旁边的包国维,不知道该说什么。
包括学堂中的其他学生,面对包国维时也是十分拘谨,不敢高声语,恐惊班上人。
包国维只觉得愈发无聊起来。
他闲着无事,呼朋唤友,在此前抹上司丹康,穿上派乐蒙,最终来到了松鹤楼。
“喜马拉雅山队,松鹤楼。”
见到松鹤楼的时候,包国维蓦然想起一个已经被众人彻底遗忘掉的人。
松鹤楼位于城中心,这是陈金华心心念念的餐馆,能在这儿用餐的人多半非富即贵。
虽说这是个餐馆,但从外观来看,倒更像是一个极富古典风格的佛塔。
宛若鱼鳞般的淡黑色瓦片鳞次栉比,四角屋檐飞翘而起,宛若飞鹤欲乘风而上,下一秒就要飞起一般,端得是大气磅礴。
此楼,从上至下,共分三层,虽无明文可察,但人们都知道,三楼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