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老师严厉谴责：“你以为你是强盗呀，要循序渐进，懂不懂？”

“还有，你们谁以后要是胆敢借着酒疯，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风雨举起碗，“那是，喝酒喝的是快意风流，而不是任性妄为。”

“来，走一个！”

四人一饮而尽。

礼仪老师给几人满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跟你们讲，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们几个小伙子，以后都是要独当一面的。这个世界纷繁复杂，人力终有穷尽时，所以，你们要学会相互帮扶。我知道以前风雨、齐风，你俩或多或少有些过节，但这都不是事，你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将来面对强敌，难道还想各自为营呀？”

风雨沉默着不说话，齐风也若有所思。

“当年，我有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孩子王了，整天带领着一群少年，朝这个村打两架，朝那个村打两架，当时觉得很是威风。”

“后来，当战争来临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三人摇头。

“狗日的，当年被我打得最凶的，隔壁村的那个，我们都喊他石牛，是他救了我的命！”

这是风雨第一次听到礼仪老师说脏话，跟平时严肃古板的模样格格不入。

礼仪老师眼眶有些湿润，“这家伙，才刚娶媳妇，婆娘是我们村的，为了救我，就这么走了，被人捅穿了肚子。”

“他媳妇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久就陪着去了。你们说为了一个天天欺负他的家伙，丢掉自己的美好未来，值得吗？”

几人再次摇头，好像确实不值得。

“后来，他一个兄弟跟我说，如果是隔壁村的那个二虎，他可能不会救；但是百花国的二虎，他会救。”

几人直起身子，终于知道了礼仪老师原来叫二虎。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句句扎心，扎的是却坏心。”

“那时候的百花国，不像现在的百花帝国，独霸一方，只是个偏远小国，处处受人欺辱。”礼仪老师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碗百花酿。

“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到西边去走走，那里呀，才是真正的豪杰大地。”

“豪杰大地？”风雨自言自语。

“落九天，刚从那回来，心性、剑术都不可同日而语。”

“那里有什么神奇的吗？”齐风好奇问道。

“等你们去过就知道了，那是一个去了就想回来，心却永远留住的地方。”

礼仪老师又喝一碗，在火光的照耀下，脸颊通红。

风雨将鱼骨头扔到一边，一只猫从角落里钻出来，叼起少年的残羹剩饭，一溜烟跑进了黑暗中。

“完了，要失忆了！”风雨想起小时候长辈说过的话，如果人吃过的东西，再给猫狗吃，这个人的记忆就会转移到猫狗身上。

“以前确实在一个小岛上，看到过带有人类记忆的动物，但由于当时走得急，并没有深究，现在细细想来，的确有些蹊跷。”礼仪老师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