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说是大了,可毕竟是个孩子啊,四年所受的委屈和苦楚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由于肝部疼痛只能佝偻着身体,摸着自己瘦弱的身躯,看着褴褛腥臭的衣装,拎着包袱里空空如也的收获……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任何语言能够表达的,只有一声:“爸爸……!!!”才是最好的释放。
没人回应……
各个房间仿佛有依稀的议论声嘁嘁喳喳,但没有人出来,偌大庭院中只有这个像要饭花子一样满身疲惫的青年。
等不急了,杨尘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正房。
一推门就张着嘴愣住了——这阵势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偌大的厅堂里竟然黑压压坐满了人。
正面八仙桌子旁右上手坐着一位四十大几的中年人。一身素花绿缎,方面阔口,红脸膛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明亮智慧中闪烁着一丝慈祥……
右衣领上大大的杨字闪光夺目,左衣领上金灿灿的八颗豆子熠熠发光。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二叔杨炯。
对面坐着的人四十出头,蓝衣圆帽,秋梨色的瘦长脸黄里透着一点红,络腮胡子的尖部显出淡淡的金黄,一双眼睛犀利有神,衣领上拥有七颗金豆子。这是三叔杨焕。
两旁则各有两排椅子,其中右手坐着的都是一些年长的家族长者,左手坐着杨庄、杨基和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哦,杨尘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叔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