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慢慢放下书,不卑不亢地说:“我早上都交了,这怎么又收?”
这汉子眼睛一瞪:“你新来的吧,我说怎么看着眼生,我一句话不说两遍,早上你交的是红木帮为大东洲收的官税,现在要交的是红木帮收的保护费,明白了吗?”
杨尘眉头一皱:“这里怎么这样?我从早上到现在一个生意没有就被收了两个刀铜……
我一个刀铜能吃一碗面,没有生意两碗面没了,这样下去我非得饿死,再有,那些拿纸的你们怎么不收?”
那汉子嘴一撇:“哈哈,看来你是个愣头青,和你说话真他妈费劲。
告诉你,那些拿书证的都是红木帮的帮众,是免保护费的,你有吗?你有吗?……没有那就乖乖掏钱。”
杨尘心里的倔劲上来了,眼睛往上一挑:“没了,我身上就带一个刀铜。”
带头的汉子对着旁边两个人一使眼色:“还挺硬的啊!那好啊,你没钱爱上哪儿上哪儿,这里不让摆摊了!”
三个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把杨尘的桌子掀了……
杨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要发作,又强行忍住了,摇了摇头:“唉!我交,我交还不行吗?”
这时,一乘小轿在不远处停下,一位三十多岁,头戴公子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下了轿子,尖细的嗓音喊道:“整天打架,就不能好好说呀?”
三个壮汉急忙陪着笑脸站立边上,带头那位说:“是路老爷呀,这个人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们教一教他。”
“行了,你们的事情一会再说,我问你,这集市上有没有善于丹青的?”
杨尘一听,一股热血直冲大脑——买卖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