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牛是眼下最重要的劳动力,是农民的心窝窝。
集体供养,全队受益。
可人心这种东西生在肚子里,每个人都不一样。
何况二大队这情况,社员们都想搏一搏。
毕竟,一头牛卖了就是四百多,足够一家老小吃上好几年。
于是在大家一致同意下,陈江山也只能无奈选择最下策。
东西分份儿。
全队抓阄。
抓到牛说明你运气好,要是只抓了个爬犁锄头回去,也怪不得别人。
很快七十个纸条写好,放进了草帽里。
“咱可说好了,这是大家的选择,等下谁要是不满闹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陈江山使劲摇晃了几下草帽,黑着脸道:“一家一个人,排好队,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先抓,最后是我哥俩的,然后一块打开。”
七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不多时,抓阄结束。
陈江山拿起了剩下两个纸条,一时间手心里全是汗水。
“快看,是啥……曹,爬犁。”
“我这是个锄头。”
“妈得,不活了,我只抓了个镰刀……”
“牛在哪儿?牛呢?”有人大喊,大家也全都拔脖子瞪眼四处扫。
没牛?
一瞬间,陈江山感觉整个人都热了。
我手里……两头?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