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既来之,则安之,陈江河准备安心住下。
没过多久,刚刚洗漱完,穿着一身睡袍的周米便出现在了楼梯口。
而且说话算话,说下面吃就下面吃。
不多时就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摆到了桌上,“平时都是在食堂吃,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凑合着吃吧!”
“已经很不错了。”陈江河笑笑,拿起筷子啼哩吐噜。
味道,其实也就那样,说不出好吃,但也说不出难吃。
周米慢条斯理的吃着,犹豫了一下,说道:“陈江河,你说,我爸脑袋里的弹片,真的没办法做手术吗?”
“嗯,暂时不建议,毕竟存在的时间太长了,而且现在医疗水平,技术都达不到做手术的条件,风险很大。”
顿了顿,陈江河抬了下头,“是不是周书纪发病了?”
“那倒没有,主要是我妈今天去单位了,她说联系了一位国外回来的外科专家。”周米叹了口气。
陈江河恍然。
那个女人,他不仅见过,还被当头棒喝一通莫名其妙的数落。
虽然不清楚这一家三口的关系,但能看出,其实周米父母的感情并不好。
这个时候提出给周保国找医生,做手术。
是善,还是恶?
陈江河一时间也拿捏不准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遇上的人,他想不多心都不行。
“你怎么不说话了?”周米道。
说话?
这是你们家的事,我说什么啊我说?
“反正我是不建议做手术,但如果真要做的话,要是有可能,我希望能让我当主刀大夫。”陈江河道。
开颅这种事,万里有个一,这也是陈江河为何一直强调保守治疗的主要原因。
当然,如果他们家做了决定,陈江河肯定愿意冲在前面,至少他不认为现在医学界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擅长这场手术。
“嗯,到时候再说,先吃饭!”
周米笑笑,顺势将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了陈江河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