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弟还在呼呼大睡,张大的嘴巴疯狂的交换着空气,鼻子里面好像是被绿色的鼻涕堵住了。
我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昨天晚上我抢被子又赢了。
肖丰的身上只盖了些许被子,而我已经裹成一大团了。
我卷动了一下,被子就像一个“茧”。
我把自己完全卷成一个“蛋饺子”,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夜里还是会有点冷的,被子是不可或缺的。
早上并不是很冷,有太阳又怎会太冷。
“起床!”
我冲着他大喊一声,毫无反应。
我一脚甩过去,可,有被子挡着,减伤百分之九十,伤害不够。
他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呼呼大睡,面向朝下。
哈喇子流了一枕头,那深色的图案都是我老弟泛滥成灾的口水留下的痕迹。
我伸出手,温暖的被窝温暖的手,我一巴掌呼过去!
“啪”地一声。
肖丰的脸上就红了一块,他只是眼皮跳了一下,然后,我弟就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喊!
“起来嘞!王刚来嘞!李鑫来嘞!”
我弟翻过身去,我一把将他扳了过来,“啪——啪——”
扬起右手,用力地“罚”了他两耳光,我的手硬生生地有点红肿了。
“嗯?”
肖丰两眼惺忪,睡意朦胧,两只眼睛一条缝,睁开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睁开。
“活噶?果果(方言调:guo~)。”
“快切(qiè!)开门!”
“嗯……”
肖丰爬了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头也不回地把门打开,然后,直径往床这边走了过来,最后,找准位置再倒下去。
这样,肖丰又在我旁边睡死了……
“杨肖!哈哈,我来了。”
李鑫大叫着,毫不夸张地蹦了进来。
王刚倒是有一点小心,就像做“贝戎”的样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我家。
伤口只是结了鲜红的痂,还没有完全好。
“杨哥,你还在睡告(觉)?”
“嗯……”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立马就爬起来,双腿一蹬被子,一个翻身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哎哟!”
痛苦面具挂在脸上,“好欠(凉,冰)!”
我胡乱的穿了两双鞋子,直接穿过厨房、冲到厕所小射一波。
“来得果嘎早,怎么?呷哩早饭莫。”
“呷嘎哩,呷嘎哩。”
王刚一口流利的邵阳话接了上来。
“那必须吃了,不吃早餐,‘p-i-g’可不准我出来呢!”
李鑫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肯定没吃~”
“啊,对对对!”
我回过头看着他,反倒嘲讽:“你可真聪明哩!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天才’。”
“那必须滴!”
李鑫两只眼睛笑起来,配合他这一张脸,完全就像一张贼眉鼠脸的样子!
不对,不是“像”!
他就是“贼眉鼠眼”本尊!
王刚伏在我老弟身边,嘴巴对着肖丰的耳朵,轻言细语地叫肖丰起床。
这起床服务……
抖一抖,结束了。
“你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我反问道,不等他回答,我就自作了解释:“天生的狗才。”
我又拱(方言:gong)回了被窝,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最后,再探出一张脸
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是温暖的感觉!这是躲懒的感觉!
每天一个回笼觉,天天都可以晚起。
而且,我还不用上学!
这就是快乐!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快乐,我也不想掀开被窝去跟他们聊什么。
这被窝的温存谁又能知道呢?
“杨哥,你怎么也躺下了?”
王刚笑着问我,我笑着说:“回笼觉。”
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始折磨肖丰了……
李鑫疯狂“扌柔”~“扌差”着肖丰的“屁月殳”蛋子。
我弟“尸共殳月”部那两团圆滚滚、白花花的肉,这对圆球是我最喜欢枕的枕头!
那儿也是我最喜欢用手抽打的地方。
“啪啪啪!”
几声,肖丰仍然在熟睡中……
我也无可奈何了,又把脑袋缩进了被窝,再把手也收回了暖烘烘的被窝。
我想到了什么,探出了脑袋,冲着李鑫问道:“李三金,什么是‘p~i~g~’啊?”
“英文,‘pig’是‘猪’的意思。”
李鑫脑袋左摇右摆,俏皮的脸蛋装出一副邪魅的姿态。
“我妈妈蠢得死,就像猪一样蠢。哈哈哈,所以我给她取外号叫做~p~1~g~”
“啊?这……”
他有点过于的不尊重长辈了,虽然有时候我也很讨厌长辈,但更多的是喜欢。
我沉默了,说不出话了。
我还是继续在被窝里内卷吧。